紫脸粗髭的中年汉子,这两人不相为谋,显非同道而来。
后院,左厢房,上首房间内黑洞洞的,沉鱼落雁姬在黑暗中斜倚床沿,酥胸起伏,微喘着,透过虚掩的房门,透过空静的客厅,注视着下首房间中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夜,渐渐的深了,下首房中,醉歌渐低,终于,“呛啷”一声,酒壶落地,葛品扬随着一张椅子绊倒在地上。
沉鱼落雁姬立即一跃而起。
“咻”的一声,穿入下房,吹熄灯火,罗衣自卸,然后,近乎半裸地俯身抱起烂醉如泥的葛品扬。
这时,对面厢房屋脊上,两条身形同时长起。稍稍落后的那一个,一个轻“噫”,倏而缩身,重新伏回暗处。先起身者似未觉察,径自电射而下,如一缕轻烟般降落院心,旋即向西厢扑去。
缩身原处者,是那名瘦小的江湖郎中,而挺身跳出者,则是那名紫脸粗有髭中年汉子。
房中沉鱼落雁姬正欲将一颗药丸往葛品扬口中塞入,突闻窗外有人低声喝道:“无耻贱人,纳命来吧!”
随着喝声,一缕锐啸破窗而入。
窗外人显然无意伤人,暗器并未正对沉鱼落雁姬后背大穴。沉鱼落雁姬原非弱者,闻声知警,娇躯一伏一滚,居然毫发未伤。暗器仅为一枚小石子,“搭”的一声嵌入对面墙中。
沉鱼落雁姬又羞又怒,又气又惊,匆匆抢起一件外衣披上,一闪身,窜入厅中,脚尖一句厅门,抢出院外。
可是,院中沉寂如死,哪有半个人影?
“贱人,本快在这里!”
沉鱼落雁姬心头一凛,一扭腰,向发声之处腾身扑去。
于是,两条人影兔起鹘落,追逐着奔出城外。前面那名紫脸汉子,轻身功夫显然不在沉鱼落雁姬之下,但是,他似乎另有用意,既不返身迎战,亦不求加劲脱身,只一味地逗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