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升。
峰顶,立石宫前,儒服儒巾,负手徘徊着的正是白石先生。
葛品扬一见白石先生,不容对方开口,便急急奔过去,向峰下遥遥一指,迫不及待地问道:“刚才从这儿下去的是我师妹么?”
白石先生苦笑着点点头道:“正是令师妹。”
葛品扬紧接着又问道:“她这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为了什么事?”
白石先生又苦笑了一下道:“为了骂我。”
葛品扬一呆道:“骂你骂你什么?”
白石先生仰险道:“骂我不要脸!”
葛品扬骇然瞠目道:“怎,怎么说?”
白石先生缓缓侧目道:“正想问你呢!”
葛品扬茫然无以为对,白石先生说话时,全无不快之色,顿了顿,注视着,缓缓又接下去道:“她来时,我正好在这儿漫步,她一见面劈头就是:‘白鸣天,你,你们这些掌门从到底要不要脸?’我呆得一呆,未及回话,她连珠炮似地又嚷道:‘那个老头子我找不着,只好来找你这个做堂兄的。你倒说说看,凭她的人品、武功、家世哪一点输了人家,天下男人多的是,她为什么要跟别人抢?为什么?你说!你不说,你就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紧接着,一跺足又道:“别说了,说也无用,我知道你们,总而言之,不要脸就是啦,哼,我们走着瞧吧!’说至此处,返身就跑,自始至终,我连插句口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我白鸣天这顿臭骂挨得冤枉不冤枉。”
停了停,向前走出两步,又走了回来,笑吟吟地说下去道:“我姓白的,是出了名的穷酸。她骂,我并不生气,只是有点糊涂而已。刚才,我还是一头露水,而现在。尤其是见了你老弟之后,唔,我穷酸总算忽然明白过来了,唔,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说着,止步向葛品扬微微一笑道:“老弟,是这样的吗?”
葛品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