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午时正,大厅举行大典?什么大典?
葛品扬纳罕不已,却又不便启问,只好随众趋退,下得黄风楼,黄衣首鹰第一个向他致贺道:“五弟,恭禧你了!”
首鹰说时,双目灼灼,声音是冷峻而激动。
从首鹰的目光中,葛品扬看到一丝妒意,但从首鹰声调里,葛品扬却可听出这声祝贺无疑发自内心。
葛品扬躬身敬答道:“仍仗大哥提携!”
首鹰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紧接着,青、蓝、紫三鹰亦相继上前道贺,三人贺词相同,但在表现上有着显著的差别。
青鹰笑容勉强,眼神抑郁,似乎三日后那个什么大典,带给他的只是无边的感慨。
蓝鹰叫着,摇撼着,热烈感人。
紫鹰则是个典型的普通贺客,微笑着,不卑不亢,好像一切都很自然,而他,也正为这一切感到光荣和喜悦。
三鹰致贺毕,分别由三堂鹰士执灯引退。
葛品扬转过身,见两名红鹰武士正执灯相候,于是挥挥手,也随着两名红鹰武士向红鹰堂走来。
除了葛品扬,五凤、四鹰,似乎人人都知道三日后的大典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经过四鹰的致贺,葛品扬对大典的含意虽仍然一无所知,却已安心了。首鹰含有妒意的眼光,令他感觉到所谓大典,至少不是一件坏事。
红鹰堂外,那名红衣副鹰主垂手恭候着,想及昨夜青云栈中的那一段,葛品扬感到有点歉疚,也有点好笑。
葛品扬本想故伎重施,再由这名副鹰口中套问大典内涵,唯恐言多必失,也就作罢。
进入鹰堂,便是一名鹰主的天下了,不须吩咐,值日鹰士已送上丰美的宵夜。食用完毕,副鹰主双手捧着一本簿子走了过来。
“本月轮本堂值山,这是值山日志簿。”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