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人紧接着道:“大约何种年纪?”
青衣少年闭目苦思着道:“应该不超过二十岁,换句话说,那是位少女或少妇。”
稍停,又摇摇头道:“不过,这可不一定,我那时的感觉,实在太模糊了。”
灰袍老人神色一变,深深一叹,忍住没有开口。青衣少年凝眸蹙额道:“你又疑心你师妹了么?”
灰袍老人苦笑笑,含混地摇着头,避开少年视线。
青衣少年微怨道:“你说,龙门棋士已经推断出,此事决非你们天龙堡中人所为,你怎么不能相信呢?”
灰袍老人霍地转过脸来道:“他同时说:“天龙绝学,系出武圣,当今陈武功山一派外,普天之下别无支派。’”
脸一仰,缓缓接道:“这一部分,可信不可信呢?”
青衣少年茫然自语道:“是的,这真太矛盾了。”
金色阳光,渐渐敛去西山背后,金色沙堆,已变成起伏的灰影。柔情似水的巫云绢以及神情消沉的葛品扬,这对忧患小儿女所扮的爷儿俩,仍然默默并立着。边塞的春晚,有如冬天的延伸,风沙扑面,依然有着侵肤寒意。
巫云绢这时低低说道:“明天我们去什么地方?”
葛品扬悠悠重复着道:“明天我们去什么地方?”
巫云绢低声道:“两三个月来,我们已经到过了不少名山大川,关外风沙太大,我们就此回头如何?”
葛品扬喃喃道:“这儿,已到了路的尽头么?”
巫云绢眼眶一红,欲言又止,停了停,忽然拉起葛品扬的手,低声爽笑道:“喝酒去,今天开禁了,准你尽量!”
葛品扬眼中一亮道:“这话当真?”旋又摇头一叹接道:“算了,我一醉又累你不得安宁,不喝也罢。”
巫云绢不依道:“非喝不可,累我不怕,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