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棋士的面前,说懂可不敢,不过是略通一二,知道一点皮毛罢了。”
葛品扬说着,眼色迅速一溜紫衣少年,好似问:“这样说对了吗?”
从紫衣少年那种忍笑颔首的神态上,葛品扬知道,紫衣少年正在赞许他,他完全答对了。
龙门棋士的脸色立即缓和下来,点点头,哼着说道:“就凭你这么点年纪,当然不会懂得太多的了。”
说着,忽然一楞,语音蓦地顿住。
因为,他一时只顾卖老,却忘了眼前的事实;葛品扬年纪固然不大,但比起现在和他对局的紫衣少年,多说没有,大上个二三岁总该有吧?
那么,这位紫衣少年凭什么赢他的呢?
葛品扬见龙门棋土窘在那里,生怕这位什么都不在乎,唯独要在棋上逞强的“棋士”一时转圜不过来,也许会老羞成怒,不由得心头大急。
总算他情急智生,灵机动得还快,于是,装做没有理会得对方之言,故作赧然地头一低,上面将龙门棋士的视线遮住,低下,隔着石墩,迅速地足尖一挑,也在紫衣少年腿弯处轻轻点了一下。两小灵犀暗通,葛品扬这种无言的呼援方式,紫衣少年果然领会。
紫衣少年清了清喉咙,先向葛品扬递了答示,然后脸一抬,佯嗔道:“师父也真是,天下有几个龙门棋士?天下做师父的,有几个懂棋?纵然懂,又有几个能跟师父您比的?冠儿有幸跟了您老人家,这是冠儿个人的殊遇,师父若将冠儿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福缘去衡诸他人,岂不太苛刻了一点么?”
龙门棋士一拍石案,怪叫道:“反了,反了”
声浪虽高,却充满愉悦,显然的,他已从爱徒这番话中得到解窘的提示了;但见他故意脸一沉,先向紫衣少年喝了句:“没大没小的,不许你开口。”
接着,转向葛品扬道:“这是小徒,咳,咳,虽然不懂规矩,论棋,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