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出来迎接您了。”
辛维正仰面道:“好说,阶下囚愧为座上客,恕刑伤在身,不便行礼。”
江班头尴尬地直递眼色。
知府也是窘促不安,却一瞪眼,喝着江班头:“你这狗头,呆什么!还不快去找金创药来!”
江班头如闻圣旨,喏喏连声:“是!是!小的就去…-”
又打了一个千,向后转。
辛维正暗笑道:“这就是吃公门饭的嘴脸!难怪陶渊明不愿为五斗米折腰了。大官老爷都喜欢这一套,看别人向他们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相。有气节的人,当然不吃……”
对方不过是一个五品知府,就如此神气活现,官居一品者难怪更赢得世俗的争羡了。
他屹立不动。
这时的知府大人可不是方才高坐公堂,拍惊堂木,打官腔发官威的知府大人了,为的是惟一爱子命若游丝,奄奄一息,仅存的希望,全寄托在辛维正身上。此刻他对辛维正的兀傲无礼,不敢以为忤,强笑道:“辛少侠,咳咳,武林人物,下官素知不拘俗礼,请!请”
再次举手肃客。
辛维正想到对方方才的可恶,倒不是存心报复,而是想挫下挫对方的官威,以便达到心中所假定的“鹄的”,因此,他冷峭道:“不错,看来府尊对江湖间的人与事知道得不少。”
知府硬着头皮道:“哪里,哪里,下官曾读太史公‘史记’,对‘游侠列传’中的朱家,郭解及唐人小说中的红线,聂隐之交亚,一向倾心羡慕,辛少侠更是此中之佼佼者-…”
辛维正截口道:“岂敢,岂敢,区区金汤堡,辛某人原微不足道,不然,何能受人诬陷,成了阶下囚,受辱于大庭广众之下?”
知府窘迫地搓搓手,道:“辛少侠勿怪,下官实有……难言之苦……请到内面再谈如何?”
辛维正扬眉道:“府尊可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