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薪后,还未起床,被子也来不及叠好,就“走了”。
父母会到何处去呢?
如是出门去,不会这样匆忙的。
更不必打开窗户。
那么会是被歹人把二老“劫持”而去’
那又是谁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只有喃喃地叫着;“爹,你哪里去了!”
“娘……”
他脑中一片空白一片乱,一片意外的惊骇,全身麻木了。
他被黄狗咬着衣角向外拖扯,才骤然如梦初醒地一摸黄狗的头,道:“阿黄,你要我出去?”
黄狗只不住地拖扯着他。
他就往外走。
突然,他听到了热悉的歌声入耳:
人人都说聪明好,
我被聪明误一生;
但愿我儿愚且鲁,
无灾无晦到公卿。
可不是叔叔么?在平时,蓝家驹一听到,就感到又好笑,又难过。
好笑的是这位以“糊涂”出名的叔叔,会以苏东坡自居,自命很“聪明”呢?
难过的是这位叔叔,并没有儿子,欲求“愚且鲁”亦不可得。
现在呢,他一听到叔叔回来了,便飞奔出门。黄狗也飞窜跟在后面。
“糊涂伯”蓝成思还在半里外,背着手,踱着牛步。
在此老身后,一个村汉肩挑着竹箩箩中是几罐汾酒、布料、日用杂物之类。
显然,此老刚由城里回来,难得的悠闲。
蓝家驹恨不得一步赶到阿叔面前,一阵疾奔,“糊涂伯”立即发觉有异,老远就喝了一声:“谁”
蓝家驹大叫了一声:“阿叔!”
“糊涂伯”一面加快了脚下,-面问:“有什么事?是不是‘阿黄’咬了客人,灶下失了火?”此老真是难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