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敲着门,一面抽抽噎噎地啜泣起来,作出十分委屈的可怜样。
少年一顿脚,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去陪别人,别人的银子是白的,本公子的金子是黑的?”
“爷,奴的亲爷,别生气了,奴给爷下跪赔罪。”
另一个抽噎着道:“大少,奴家和桃花姐姐等了你半天啦,您一来就生气,奴家真是命苦啊!”
少年悻然道:“让你进来……”
一手拨开门键,两个粉头风摆柳似的扭了进房,却已梳过妆,又是柳媚花娇,只是低着头揉着眼,还在用手绢拭着泪。
少年一脚把门蹋上,一手搂住桃花道:“让我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面推开了她的手,在烛光下仔细瞧着。
粉头娇羞万状地背着脸道:“爷,还有什么真的假的?奴家好伤心……”
少年道:“是真哭,话就是真的;是假哭,话就靠不住。”
“奴家还有假……的?”
少年道:“所以,我要看看。”
双手捧住粉头的脸蛋,红的是脂,白的是粉。对着灯光,仔细端详了一会,哼道:“不错,跟睛倒是红红的,好像哭过,只是,别是灰星子进了眼吧!是哪一只眼?”
那粉头装腔作势,再也忍不住,猛低头笑了,趁势往他怀中一歪,撤着娇,直嗯嗯。
少年又一手拉住杏花道:“也给我看看…-”
杏花小手巾掩着口,就是扭着腰,不肯。
少年笑了,一伸手,道:“喏,你们两个,都吃饱了?”
两个粉头一呆,都看着他。
少年酸溜溜地道:“你们的肚子,好像……好像刚吃过饭。”
两个粉头“懂”了,于这一行的,对风月事,当作家常便饭;何况,她们适才已经做过好事,心中有病,就只好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