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债……小子不揣冒昧,不知道可有小子可供驱策之处?”
郭老头苦笑着摇摇头道:“目前你且先忙你自己的,以后有机会,再说不迟。”
辛维正停了一下,皱眉又道:“还有金姑娘方面……”
郭老头点头沉吟道:“这倒是个头痛的问题,不过,这也暂时不去管它,你走你的,你走了之后,老汉再慢慢设法应付她就是。”。
风清气爽。
水远天长。
秋,八月,萍乡至泸溪的黄泥官道上,一名布衣少年,身背一只小包裹,正向武功山方面踽踽而行。
在离开萍乡,刚刚踏上官道时,他的脚步是轻快的,似乎恨不得一口气便赶达此行最终目的地。
但是,渐渐,渐渐地,他的脚步慢下来了。
他不时停下来,左右张望一阵,神色迷恫,若有所待,然后,低叹一口气,又默默举步,继续向前走去。
到达泸溪,天色已黑。
少年疲乏地走进镇头那家安平客栈,一名伙计迎上来,伸手想接包裹,却为少年摆头拒绝了。
进入客房,伙计送上茶水,顺便问道:“相公还没有用饭吧?”
少年将灯头剔亮,点头说道:“是的,还没有,不过,先不忙,你先去为我拿纸笔来!”
不一会,伙计将纸笔送至,双手奉上道:“相公,纸笔砚在这里!”
少年微合着眼,点点头道:“好!你且拿着。”
伙计应了一声是,捧着纸笔,静立一旁。
过了片刻,少年缓缓睁开眼皮道:“来,伙计,我念你写……”
那伙计又应了一声是,立即把纸压在桌上面,嚼开笔锋醮墨以待。少年往椅背上一靠,十指交握,托向脑后,再度合上眼皮,又想了一下,方才开始念道:“盐,三十斤。米、面、地瓜豌豆,各五十斤。咸肉二十斤,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