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支长管凤凰箫,在篷车附近漫步徘徊。远处街角,一名衣衫褴褛的驼背老人,正向栈前而来。
文士横箫当胸,仰脸望天,好似在欣赏着天际追逐的浮云;老人则低着头,两只粗糙的手掌在车辕上不住地来回摩挲,有如在赞叹着这座双马篷车坚固美观的构造。两者的嘴唇,均不约而同地微微翕动着。
“余女侠见过她没有?”
“还没有。”
“怎么了呢?”
“她大概不舒服,房门一直关得紧紧的。”
“那批贼徒呢?”
“只两个银衣少年住在她隔壁。”
“黄衫客呢?”
“没有看到。”
“两银衣少年就是白天那两个?”
“另外两个。”
“两人有甚举动没有?”
“没有,他们的任务似乎只是监视着她。”
“她住在几号房?”
“第三进,顺数第三间。”
“女侠你呢?”
“第五间。”
“第四间就住的他们两个?”
“我晚了一步。”
“第一二两间呢?”
“已经住了人。”
“身分如何?”
“普通商人。”
“维之看看去如何?”
“小心点。”
文士继续漫步徘徊,驼背老人向栈中走去。跨进栈门,驼背老人将手一招,喊来一名斜眼伙计;又将脸一仰,一面捋着稀黄的胡须,一面又颤巍巍地劈头便问道:“还空着么?”
斜眼伙计一愕,偏脸茫然地道:“什么空着不空着?”
驼背老人两眼一瞪,大为不悦地道:“我上次住过的那一间,现在懂了没有?”
斜眼伙计又是一愕,眼望屋角道:“上次?上次您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