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之敌自存意料之中。加之十年内双蛟兄弟一直未向洞庭叟找过麻烦,其蓄意要在本届武会上雪泄一掌之恨,可想而知。
所以师父断定洞庭叟不能进入红榜,就是这个原因。”
少年笑了笑,意思似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有多玄呢!”
老人见了,脸色一沉,肃容沉声道:“是的,这件事拆穿了可说是一文不值。但师父剖解给你听的用意并不是说这件公案本身有甚价值,而是要你明白另一件事:经历和阅历的可贵!
师父读的书再多,假如师父十年前没有来过此地,假如师父对十年内的武林动态一无所知,试问一声,师父刚才敢下那种断语么?”微微一顿,沉声又道:“记住!孩子,经历、阅历加上缜密的观察与分析,便是学问。”
少年俊脸微红,点头低高道:“师父说的不错,维之知罪。”跟着抬脸犹疑地又道:
“洞庭叟肯就此甘休。”
老人道:“很难说。”
少年道:“像这样彼此循环报复下去,双方仇恨岂不愈来愈深?”
老人慨叹道:“孩子,这就是武林中何以多事的原因啊!”
“闯榜!”一声雄浑的喝声,猛将松顶老少二人的话头打断。
原来金钟早已敲响,依次出场的是武当一尘子。就在金钟敲至第七下,身材瘦长、相貌奇古、双目神光充足、身背长柄拂尘的武当一尘子道长抵达场中央白线之际,两半圆内突然走出一人。
来人年约五旬,虎背熊腰,生相威武,背着左手,右手哗啦啦的搓着一副精钢英雄胆。
他举拳向副坛通名道:“衡山乔樵,匪号英雄胆!闯红榜,向武当一尘道长领教。”
老人轻叹一声,少年忙道:“师父,您为谁叹息?”
“不为谁,为的是武林中永无休止的恩恩怨怨。”
“这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