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位翩翩佳公子和先前那个大头青衣小厮竟是老相识,将白男一这引进斋房,冀想并案办理,同时向二人下手。
白男跨进斋房,一抬头,见大头乞儿装成那副怪模样,正在据案大嚼,不禁惊呼了一声。
大头闻声抬头,也看到了白男,忙将竹筷往唇间一竖,示意白男噤声。白男是何等机警之人,见状知道其中定有隐情,便即咽口没打招呼。两个知客尼不知就里,以为白男养尊处优惯了,不喜与下人共起坐,其中一个赶忙解释道:“假如公子不习惯,请往云房宽用如何?”
白男正想向大头打听玄龙去处,如何肯依,于是故意皱皱眉头道:“将就一些罢,师父别再烦神了。”
说着,迳在大头对面坐下。
二尼见白男忽改主意,也懒得麻烦,一个招呼灶下备饭,一个泡茶去了。
大头乞儿趁机将头伏向桌面,凝气低声向白男报告道:“此庵之茶饮用不得,吊眼儿已经入内探查究竟,许久尚未出来,庵中情形大有可异,请白少快加倍留意。”
白男正欲问个仔细时,一尼已经回转,只好住口不说。一会儿饭罢,二尼分别端上二杯异香扑鼻的茗茶,递向白男和大头,同声道:“请用粗茶。”
大头乞儿故意使坏道:“这茶如何饮得?”
两尼闻言脸色遽变,其中一个故意强笑道:“施主取笑了,茶为消食解渴良物,何不可饮用之有?”
大头摇头晃脑地议论道:“浓色损目,重香伤胃,家主人为一代儒医,小可耳濡目染,亦懂些许卫生之道,似此等香气袭人的茶,饭后如何用得?”
白男听了暗笑,心想:只听说香味损目,哪有香能伤胃之说?他见大头胡吹一通,一时兴来,便也随和应附道:“这位大头小厮言来不为无理,此茶香味太浓,饭后实以少饮为宜。”
说着,将茶杯放回桌上,冲着大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