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伯云瞪着他叱道:“难道是给你的不成?”
茶房经这一喝,才知道自己见钱昏头,把话说错了,满脸通红,连忙打恭作揖地嚷着“是是是”,脚下一滑,转身就想往外跑。
侯伯云一把拉住他的衣领,郑重地交代道:“做得好,大爷另外赏,千万不许在这几两银子上动脑筋!”
茶房又是一阵脸红,又应了十七八个是,这才趑趄着走了出去。
在侯伯云来说,银钱是身外之物,济困助贫原就是侠义人的本色,区区几两银子能算得什么?所以,没过上多久,他就将这件事情给忘得干干净净。
到了第四天早上,那个茶房忽然走过来请示道:“不知您老有空否?那个老婆婆请您过去谈谈!”
侯伯云略一迟疑,便想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失笑道:“噢噢,对了,那位婆婆怎么?
她好了?”
茶房摇摇头,苦笑了一声,说道:“她能吃,能睡,能开口,就是不能起床。”
侯伯云赶到前进,走入那个老妇人的房间,一抬头,不禁吃了一惊。
老妇人面如死灰,眼神痪散,面朝房外侧卧着,露着满脸期待的神情。
侯伯云轻轻喊了一声。
“老婆婆,您好!”
老妇人闻声,有气无力地反问道:“是你送我银子的么?”
侯伯云忙说道:“婆婆安心静养吧,区区几两银子,在下尚不为难。”
老妇人喘了一会儿,似乎已经提足了气,低声又道:“你过来近一点,再近一点,让我看看。唔,是个诚实人!你,你,听伙计说,说……你是保镖的,你,你叫什么名字?”
“平安镖局!老婆婆。在西安,金刚掌侯啸天就是家父。”
老妇人嗯了一声。
隔了很久,老妇人又喘过一阵,这才断续地接着说道:“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