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浪荡公子,非但不以他们老主人与五煞交往为耻,居然还会由衷发出这样一篇堂而皇之的大道理;两人意外之余,无不暗自庆幸;同时觉得这位令狐大公子,显然并不如想象中的难以应付!
三人一路谈说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茶楼面前。
茶楼似是刚刚开门不久,楼下炉火尚未升旺,一名伙计正打着呵欠,在画符般的扫着地。
三人上得楼来,满以为是今天的第一批客人,不意抬头之下,已有三名茶客,先期在座。
坐在东北角落上的、是个衣着破旧的老者。
正在那里歪扬着一颗大脑袋,在耳边轻摇着一只酒葫芦,两道八字眉,皱得紧紧的,像是葫芦中的酒,业已所剩无几,想喝又有点舍不得,这样听听响声,也能过瘾似的。
在另一个角落上,坐的则是两名镖师模样的中年劲装汉子。
那两名镖师模样的中年汉子,面对面占着一副座头,仿佛正在争论什么,这时只见其中一名汉子,一边摇手,一边嚷道:“不对,不对!”
对面那名汉子道:“怎么不对?”
先前那名汉子道:“我敢跟你张兄打个赌,这次发生在蓝田的这件血案,要不是那位浪荡公子的杰作,我萧某人愿从潼关东门爬到西门!”
徐、方两人当场一呆,脸也全变了颜色。
令狐平微微摇头,示意两人不用出声,然后若无其事地领着两人,走向凭窗临街的一副座头。
由于三人全是一身儒服,似乎并未引起那两名中年汉子的注意。
当下但听那名张姓汉子接着道:“萧兄如此判断,可有什么根据?”
萧姓汉子道:“当然有根据!”
张姓汉子道:“什么根据?”
萧姓汉子道:“第一,这种事只有这位浪荡公子才做得出来。过去的‘怜香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