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车队在辉南镇上打尖,辉南镇上,到处沸沸腾腾地传扬着,说长白一带来了财神菩萨,十有九户,都在户前户后捡到银锞子。
打失时,司徒烈将双掌震两川喊至一边,故作不安地道:“局主,长白一带的黑道人物,他们都分布在哪些地方?”
“长白七丑,黑水八怪,一帮在黑水上游,一帮在长白山中。两老隐居英雄岭,神仙三道士就在朝阳镇中的朝阳观中。长白独目叟,在伊通。至于那位鬼见愁,行踪无定,永远无法测知他的落脚地方,大家都只知道他在长白这一带。……咦,相公,你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
“局主,为了家父那批巨大的皮货,施力能不关心么?”
“噢噢,是的,是的。”双掌震两川笑道:“我忘了。”
司徒烈又道:“局主,你这一趟的包银还剩下多少?”
“五千。”
双掌震两川轻松地说着,一抹暖昧的冷笑,闪电般地掠过他的嘴角。司徒烈故意喃喃地道:那老家伙,也忒没良心,局主您吃尽了千辛万苦,还赔了两位师父的性命,结果却只得到这么一点点报酬……唉唉,为富不仁,此其谓欤。
“嘿嘿……唔,相公说哪儿话。……人无信而不立,既然有约在先,莫说还有五千银子好拿,就是五万包银不够赔,姓孙的,只要办得到,倾家荡产,又算得什么一回事?哈……哈哈。”
他的笑声倒蛮豪爽。
司徒烈故意赞道:“双掌震两川的侠号,果然名不虚传。”
双掌震两川越发得意地道:“一路粗安,威武镖局这块牌子没有砸碎,已然算是承天之佑,托地之福了。”
“局主,”司徒烈悄然问道:“这一趟长白之行,您可觉得某些地方有点不对?”
“什么?”双掌震两川讶道:“相公的意思……是否指这一路上丢失镖银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