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来一名酒客。
来的是个三十出头的黄衣汉子。
这汉子一脸横肉,神情剽悍,目光如电,即使外行人,也不难一眼看出这汉子是个身手不俗的江湖人物。
黄衣汉子站在楼梯口,眼光四下一扫,脸上顿时浮起一抹贪婪而暧昧的笑容。
因为他看到了窗口喝酒的那个女人。
黄衣汉子腋下夹着一只以麻绳束口的草囊,草囊里胀鼓鼓的,好像很有一点分量。从这汉子小心卫护着它的情形看起来,里面装的纵非金银财宝,也必是珍贵异常的物件。
黄衣汉子略一定神,立即大步走向窗口那个座头。
他的步伐阔大沉稳,昂首挺胸,脾脱自雄,就像一位执举兵符的大将军,正通过一片等他校阅的大操场。
可是,当他走到那女人身边时,他那股威风一下子就消失得于干净净。
那女人正在咀嚼着一块火腿片。
她虽然明知道黄衣汉子已站在桌旁,却仍然无动于衷,直等到她将那片火腿细细嚼碎咽下,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酒,才慢慢的转过头来,悠然扬眉道:“办好了?”
黄衣汉子微微欠身道:“办好了。”
那女人道:“没有认错人?”
黄衣汉子又露出傲然之色,微笑道:“江湖上只有一个靠放印子钱起家的李八公,也只有这位李八公前额正中才有一条大刀疤,我护花郎君朱奇纵然再老三十岁,一双眼睛也不致如此不济。”
那女人点点头道:“好,放在桌子上,打开来,让奴家瞧瞧。”
护花郎君朱奇如奉圣旨,立即将草囊放在桌上,解开绳结,拉下袋口,一边笑着道:“瞧吧!正牌的血印子李八子,如假包换。”
众酒客目光所及,人人脸色大变。
草囊里盛放着的,竟然是颗血迹模糊的人头!人头正前额一道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