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弟见他坚决不肯歇手,只好皱着眉头,带着一万个不愿意,向后院走去。
说也奇怪,张弟去没多久,居然提来了一袋碎银。
那些赌徒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钢铃,暗暗称奇不止,这小子真有办法,连钱麻子的银子都能够借得到。了不起,了不起!
白天星把一袋碎银哗啦一声倒在台子上,一面转头向张弟笑笑道:“我说借得到,就借得到,现在相信了吧?”
张弟板着脸,一声不响。
那个歪鼻梁的汉子道:“白头儿有银子存在钱麻子那里?”
歪鼻梁说话的语气,已经大大改变,他问这句话时,羡慕与巴结之色兼而有之,再不像先前那样只拿眼梢瞅着白天星了。
白天星一面催着众人落注,一边淡淡地说道:“跟有银子存在他那里也差不多少。”
那汉子微微一愣,好像说:这是什么话?
这种话的确不容易听得懂。
存银子,就是存了银子,没有存银子,就是没有存银子。
没有存却跟存了差不多?
差不多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小子在这间热窝,搭了股份不成?
歪鼻子没有听懂这句话,另一个人却好像听懂了,那是一个脸如僵尸似的褐衣汉子。
褐衣汉子两眼微微一亮,一张黄中泛光的面孔上,也好像突然有了血色。
台面上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注子,总数约在十两银子左右。
但白天星仿佛还不够瘾似的,仍在一股劲儿的吆喝道:“下,下,注子越大越好,公公道道,亮点子赌输赢,下,下,快!”
褐衣汉子望着他道:“尽吼个什么?你打骰子呀!”
白天星道:“你下了没有?”
褐衣汉子道:“你要我下多少?”
白天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