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巴眼辛昌维擦了擦眼窝,侃侃说道:“现在,很简单,我们不妨先推敲一下来人之身分,像这种偷偷摸摸,仅以本府低级武士为对象的小手法,很显然的,应非九帝诸人所属为,再进一步说,能具有这份胆量和身手,且对本宅出入路径如此熟悉,则又非人人皆能办得到,依此论之,来的除了苏家那小子,试问还会有谁?”
符魔连连颔首道:“甚有见地。”
烂巴眼辛昌维又清了一下眼窝,洋洋然接下去道:“本府如今侦骑四出,怕就怕这小子远走高飞,既然这小子食髓知味,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一而再,再而三,来了还会再来,岂非我方所求之不得?”
符魔听得不住点头道:“这小子胆量的确不小,比起苏家上面两代来,又不知强出多,像这种不世出的小子,如不能收为己用,只有斩除一法,否则后患无穷……”
语音微微一顿,忽然转过脸去问道:“听门口那个姓薛的家伙说,好像小子这一次来,除了坏掉一名武士,另外还玩了些什么把戏,是不是?”
烂巴眼辛昌维淡然道:“没有什么,只是另一名叫巴全贵的七级武士,遭小子同时点了穴道,并给小于剥去一身外衣而已。”
符魔一跳老高道:“怎么说?”
烂巴眼辛昌维又惊又疑愣愣然霎着那双淌水的红肿眼皮道:“卫座是说……什么……怎么说?”
符魔连连顿足道:“气死老夫也!”
一脚踢飞座椅,掉头便向厅外院中奔去!
大门外,雪花已在天水狐和那名薛姓七级武士尸身上,盖覆下薄薄的一层,看来有如一个白白的大馒头。
符魔拿脚尖拨了拨,摇头一叹,旋即仰脸望去迷蒙昏沉的夜空,如醉如痴,不发一言。
可以想象得到的,这魔头此刻心中,内疚必然多于愤怒。
天水狐和这名薛姓七级武士,间接的等于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