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雨点小,仅被他反顶一句便噤若寒蝉,他在自满之余,还以为对方是遭他一派气势所震慑,当下嘿嘿一阵冷笑,继续转身昂然向方氏夫妇立足处走过去。
方铁民怀抱铁笔,屹然挺立,脸、胸、臂,各处均有刀伤,鲜血正自各处的创口不断沁出。
黑旗队长在离方氏夫妇四五步处站下,他向方氏夫妇注目冷然道:“贤伉俪莫非就是——”
方夫人想要答话却道丈夫抢先发话挡住,方铁民不容对方话完,竟便自将头一点,静静接口道:“老汉正是方铁民,多年不见,恭贺老弟高升了!”
方铁民的坦然直承,似使问话之黑旗队长稍稍意外了一下,后者措词为难地顿了顿方才干咳着道:“是的,多年不见了,想不到方头儿丰采依然不减往昔……咳……还有这位老大嫂……白旗队下一班弟兄们,几乎没有一个不在念着你们两位……”
方铁民忽然截口道:“这些闲话,不提也罢,敢问老弟今夜来此,是否即因老汉夫妇而光临?”
黑旗队长脱口道:“非也”
方氏夫妇目中同时一亮道:“那么”
黑旗队长一时失言,颇有悔意,这时只好接下去道:“景阳观中那名香火老道便是小弟之前任,小弟这次来开封,实在是为了我们那位郑头儿。”
方氏夫妇愕然相顾,也是一阵意外,他们夫妇落脚开封先后已不下十年之久,尤其是对景阳观中那批道士们,更是熟识得一个个如同家人,人们万万没有想到观中那个眇却一目的伙工道人,原来竟是花帝座下之旧日同僚,黑旗金吾郑中培!
方铁民见这位旧部下今夜并非冲着自己夫妇而来,这时且将此行之秘密任务率直相告,他一时不察,还以为这位小老弟不忘旧思,将不致为害于己,私心宽慰之余,竟想藉对方五人之力助其退却另外三名强敌,哪想到,他这厢请求尚未出口,对面那位现任黑旗队长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