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南风知道,现在急斗双方的生死,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想帮谁,另一个就必死无疑,他甚至两个一起宰,都是轻而易举。
可是,他没有这种打算。
如今他见真和尚是会武功的行家,更不想插手了。
他忖测真和尚必然也是个黑道人物,可能还颇有一点来头,这一仗不管胜负,都必然会对花和尚生出怀恨这心,借此一石两鸟,收获岂不更大?
如能因此引起两个帮派的火并,当然更好。
郭南风想着,厢屋中斗殴突然停止。
隔了片刻,只见那个真和尚一边整理着腰带,一边拣着双粱僧鞋,匆匆出房上屋而去。
郭南风奔进厢房,只见花和尚鲁大勇衣衫破烂,嘴角流血,眼角青肿,正倒在墙角喘气。
他走上前去,佯作关心而焦急地道:“香座伤得重不重?”
鲁大勇喘息着发狠道:“我……没有关系……哎啃!我的胸口,我操他奶奶的……那个秃驴……他跑不了的,本座认得他是谁?”
郭南风听他骂那和尚是秃驴,而他自己却是个真正的秃子,几乎忍悛不禁。
最后他听鲁大勇认识对方是谁,忙问了一句道:“这和尚是谁?”
鲁大勇道:“他是‘欢喜教’的一名法师,我在青海拉卜楞寺的一次‘时轮法会’上见过他。”
郭南风听了,不禁微微一怔,既感觉十分纳罕,也感觉十分好奇,因为鲁大勇这短短两句话中,就有两个名词他没听过。
“‘欢喜教’?”他问道:“还有‘时枪法会’又是什么意思?”
鲁大勇喘着气道:“欢喜教是西藏黑、红、黄、白、花等五教之外的一个邪教,时轮法会则为喇嘛教的一项无上法典,这些,说来话长……”
郭南风知道现在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候,便接着道:“香座就在这里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