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老烧。
孙大爹和陆大爷酒量都不错,段春酒量有限,但也喝得不少。
然后,主人告辞,大伙儿在厢屋中摊开几张草席,将就着安顿下来。
约莫夜半时分,人们突为一阵敲门声所惊醒。
陆大爷第一个挺身坐起,神色慌张地道:“前面谁在敲门?”
段春打着阿欠,微笑道:“不必惊慌,来的如果不是好人,根本就不会等你开了门才进来,依我猜想,很可能是一批错过了宿头的客商。”
陆大爷觉得此话果然有理,神色才缓和了下来,当下向近门的一名脚夫吩咐道:“麻老二,你去前面看看,若是借宿的,告诉他们没有地方就是了。”
麻老二揉着眼皮走出厢屋,没隔多久,又打着阿欠走了回来,口里叽叽咕咕,不停地喊着奇怪。
陆大爷道:“什么事奇怪?”
麻老二哼了一声道:“我看这两个家伙疯疯癫癫的,八成儿准是得了什么怪毛病。”
陆大爷道:“只有两个人?”
麻老二道:“大路上,好像还停了一辆马车。”
陆大爷道:“那两个人怎么说?是不是借宿的?”
麻老二说道:“是不是借宿的,只有天知道!”
陆大爷道:“怎么呢?”
麻老二哼了一声道:“两个家伙,一个站在暗处,年纪好像轻得很,模样如何,我没有看清楚,敲门的那个家伙,大约三十来岁,我把门打开之后,他探头朝院子里一望,口说一声:噢,原来这里歇了人,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个飞身就走了,你说这个家伙是不是有毛病?”
陆大爷皱了皱眉,说道:“果然有点奇怪,若是想借宿,不论有无地方问一声又有什么关系。”
段春双目闪光,突然道:“敲门的那汉子是不是有个红酒鼻子?”
麻老二一呆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