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云飞坐在石上,望着天边的残月默默出神。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并没有传来鸟啼之声。
时光陆续逝去,过去了半个时辰。
聂云飞不禁疑念满生,烦躁了起来。
为什么两人去了半个时辰还没有消息?
依他推算,两人最多不过一盏热茶的时光就会有消息传来,难道发生了变故不成?
然而,纵然发生了任何变故,他也该能听到一点声息才对,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他忽然又怀疑到公孙桐,很可能这是他布下的对付自己的一个陷阱!
他越想越觉可疑,那些用以联络的暗记,自己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含义,只听江掀波与左天皎的述说,实在是难以完全置信。
公孙桐不但把自己恨入骨髓,也是他事业上的一大障碍,不论他忠于留春谷,还是要背叛留春谷,他都必须把自己除去。
他越想越觉得这想法合理,自己有意使公孙桐为难,没想到却予他以可乘之机,他又想到江湖中的花样繁多,害人的办法不胜枚举,眼下自己等于夜迷深山,在老奸巨滑的公孙桐部署之下,只怕自己防不胜防。
他非常后悔不该遣走了江掀波与左天皎两人,也许他们之伪称找不到联络暗记,就是要设法脱身的计策,这计策自然是公孙桐所授意的,目的就是把他领到此处,也许四外都布下了足以使自己丧命的埋伏。
他有些恨自己的浅薄无知,为什么这样容易的就上了他们的圈套?
他四外审度了一下地势,只见山势险恶,果然是一处布伏害人的好地方。
聂云飞微吁一声,退下巨石,向一簇矮树丛中掩去,匿下了身形。
他心中暗暗冷笑,忖道:“公孙桐啊公孙桐,我倒要看看你究有多大神通,如何能害得了我。”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