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城根下,有一间规模宏大,占地甚广,宝号福源的骡马行。
这家福源骡马行不但做牲口买卖生意,也兼营远近运输业务,是以从早到晚,盈耳尽是车轮的隆隆声,骡马的嘶叫声,货物装卸时的吆喝声,交织成一片,热闹非凡。
隔壁则是一家“兴隆铁器店”,这家铁店可以说是几乎为了“福源骡马行”而开的,可不是,光就修造那些驮挽的家具,也就够店中七八名伙计们整天双手不停的了。
骡马行店面宽阔,前进是接待客商、洽谈生意的地方,后进则是驾车的师父们、套车的伙计们以及照料牲口的马夫等人物的食宿之所。
这时,行中刚开过午饭,大部分伙计们都到前面去干活去了,只剩下八九名比较懒惰的师父们,仍旧赖在饭桌旁,喝茶闲聊……
一位身材胖胖的师父,眼望着餐桌对面一位面容清瘦,年约五十开外,腰背微驼之人,颇为不满地说:“喂!钱老总,咱们到这里来,已有不少的日子了,你说,头儿为什么还没有消息?莫非要在这里当一辈子赶车的?”
被称为钱老总的人咳了一声,微笑道:“你闵兄好几天没有杀人,就闷得发慌了是不?
其实在这里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有什么不好?”
闵兄摇头道:“你钱老总是上了年纪的人,倒能沉得住气,但叫我闵某人天天都是一样五个字的生活方式,那就不如把我宰了还痛快一些。”
旁边一位中年汉子笑道:“什么叫五个字的生活方式?”
闵兄眼睛一瞪,道:“吃、喝、拉、撒、睡!你张见每天也都是如此,怎会不知道?”
中年汉子笑道:“难道你闵兄以前天天有人杀的时候,就不过这五个字的生活方式?”
闵兄“呸”了一声,微温地叫:“你张兄是闲得无聊,想找杠抬是不是?”
张兄正待开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