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衣服晾起来,我去前面要个房间,顺便买点东西,我们一道吃饭好不好?”
金素莲拭着眼角,摇头道:“我不饿……”
俞人杰亦不勉强,点点头道:“那么,你理好衣服,就早点安歇。不过得记住,银子已经给人拿去了,千万可别让你爷爷知道!”
说罢转身步出后院,来到前面柜上,向蔡掌柜轻声问道:“刚才那位麻四爷……”
蔡掌柜摇头深深一叹道:“你哥儿是聪明人,应不难看出,我蔡某人,刚才那样说话,实属万不得已,其实,你们这一行,跑码头的,情形还算好,像我们,可就更苦了,有份产业在这里,挑不动,扛不走,四时八节,唉唉,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俞人杰微感意外地道:“什么?你们也在这厮鱼肉范围之内?”
蔡掌柜面现苦笑道:“又岂止我们而已!”
俞人杰颇为困惑道:“我们这些靠卖唱为生的,老的老,小的小,流落在外,举目无亲,且不去说它;而你们,本乡本土的,假如不买他的账,他又有什么手段使出来?难道这麻子他还敢公然杀人放火不成?”
蔡掌柜摇摇头道:“别的行业,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开栈房的,无论如何,斗他不过,惹他不起!”
俞人杰追问道:“为什么?”
蔡掌柜苦笑道:“举个简单的例子,譬如说:三更半夜,客人们都已安睡,一群衙役大人忽然敲门进来,说是跑了一个要犯,可能藏在这里,必须逐房加以查询。理由冠冕堂皇,不由你不依从。拆穿了说,一句老话,孝敬不周而已!试问:这种事,不用多,一月里只要来上三两次,你这家客栈,今后还有谁来光顾?”
俞人杰诧异道:“此乃八字衙门中那些差役们之勒索手段,与这种痞棍何关?”
蔡掌柜耸肩道:“这叫做牡丹绿叶,相得益彰啊!地方上出了事,差快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