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束玉悠悠醒转,只听得水浪汩汩,知道此身仍在船中,他头痛得很厉害,对前此所发生的一切,业已不能全部记忆。
他只记得好像因船行无事,曾命船家弄来一份酒菜,和夏红云二人坐在船梢舱面上,一边欣赏两岸江景,一边顺意闲聊,由于夏红云酒量甚浅,所谓喝酒,不过是意思意思,可是,不知怎么的,最后他竟醉倒了……
现在,文束玉所能记起的,全部只有这么多。
文束玉头痛欲裂,勉强睁开眼皮,四下里一片黑沉沉的,很静很静,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便是江水在船周汩汩流动。
文束玉深为诧异,心想喝酒是午后不久的事,现在似已入夜,难道他一醉竟醉了四五个时辰不成?
他想出声招呼夏红云,嘴巴一张,方才感觉不妙,原来他已遭人家点了哑穴,连试真气,手足亦复不能动弹。如今,文束玉完全明白过来了,他已经着了敌人的道儿!如今,文束玉急于想知道的两件事是:暗施手脚的是何许人?夏红云哪里去了?
文束玉尽量先使自己平静下来,心神一定,文束玉马上又发现另一事实,他现在坐的这条船,已不复是先前搭乘的那一条,同时,船身固着一处,根本不在航行。
就在这时候,一阵幽幽的洞萧忽自遥远的江面随风传来,低沉哀切如泣如诉,闻之令人回肠荡气,尘念一空,说也奇怪,文束玉在听得这阵萧声之后,头痛顿于无形中消失,他忘了全身穴道受制,也忘了此身正遭敌人禁囚,心情由平和、定静,而渐入虚灵超脱之境,在这一刹那,生死已不是什么烦人的问题,谈名谈利,更是可笑!
文束玉身心舒畅,陶陶然,几欲于萧声中昏昏睡去。
在此同时,平稳的船身忽然引起一阵轻微的晃动,似因前面舱中有人爬向一边所致。
文束玉心头一紧,睡意立消。
接着自前舱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