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这厮固然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这边露出马脚,这厮回去一报告,岂不误了风尘老人?
所以,问题早晚都得彻底解决,就算对方不惹他,他也一样不能放这厮活着跑掉。
他不妨先逗逗对方取个乐子,什么时候闹穿,就在什么时候顺便解决问题!
于是。华云表仍保持着他那股呆气,向对方认真地称赞道:“刚才这几位好像在问你四川那边如何如何,你老大哥想是四川人吧?哎哟,你老大哥真了不起!”
那名汉子听得有点糊涂,张目道:“此话怎讲?”
华云表一脸正经地道:“你老大哥要不是自称四川人,可真一点也听不出来。
喝,口气这么斯文,活像个读书人,我记得我爷似乎说过,四川人呀,说起来,不是什么‘哥子’,就好像都是‘龟儿子’……”
众汉子哈哈大笑,青衣汉子凶睛一翻道:“你小子……”
华云表装作没有听到,手指着那些汉子诧然道:“你们四川人,‘龟儿子’,说起来多得很。首先,你老大哥,第一个得承认,这又不是我捏造出来的。他们笑什么?咦!真怪!这有什么好笑的?”
青衣汉子大概忽然想起,这小子原是呆瓜一个,越描只有越黑,我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于是,他忍住怒气淡淡说道:“快点赶路吧。老弟,像这样走走停停的,一天十里也跑不到,哪一天才能够赶到得徐州?”
华云表点头称是,一面拉开步子,一面偏脸又问道:“老大哥去敝地有何贵干?”
青衣汉子信口答道:“贩点牲口。”
华云表接着道:“是不是贩猫。”
青衣汉子翻眼道:“这玩意到处有,又不值钱,贩它做什么?”
华云表噢了一声道:“那么大概是我猜错了,因为我曾听人家说,说是贵省耗子似乎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