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呆呆然跟在身后。
台阶高达二十余级,每级阔足二尺半,而老人,走走停停,升登得迟缓异常。
行至阶腰,老人忽然止步道:“老朽日前于运里之前所出的那副对子,你们有谁对出来没有?”
小翠连忙笑着叫道:“对,对,夫子不提,婢子可几乎给弄忘了。对出来啦,是婢子第一个对出来的,夫子快赏!”
老人欣慰地颔首笑道:“不用说也是你比他们强,念出来听听看!”
小翠高兴得什么似的,忙道:“夫子出的上联是:‘乾坤不夜,丽见相如玉赋,从风写月婆娑舞’!是这样的么?”
老人点点头道:“不错!”
小翠兴奋地接下去道:“现在请夫子听着,婢子拟出来的下联是‘天地无尘,皓若姑射霜肌,妆梅泛柳顷刻花’!”
老人失声大赞道:“好!好个‘天地无尘’!好个‘顷刻花’!好好,好极了!”
身后那个名叫天赐的少年竟也微微一呆,就好像他对于这种精妙的文字游戏,也能领略似的。不过,他那惊讶之状非常短暂,一抹异样光彩在他双目中稍门即逝,马上他又回复到先前那种呆滞神情。
但见那名虽长得很丑,文才即颇不俗的小翠姑娘,这时羞喜交激地连连摇撼着老人臂膀道:“夫子,夫子,是,是真好还是假好?可不许哄人呵!”
老人认真点头道:“真的好。”
说着,偏脸又道:“对好有多久了,哪儿来的灵思?”
小翠撒娇的扭了扭腰肢道:“夫子好坏,通联说雪,却不带一个雪字,直到大前天,天上下起雪来,婢子才突然想起……”
老人心中大乐,哈哈笑了一阵,又咳了一声,抬头望望天空,忽然晃了晃手中那根长长的旱烟筒道:“雪不下了,且在这儿站站。先替老朽装袋烟,让老朽过一顿烟瘾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