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至德城中,午牌时分,在西大街出现了两个人。
两人一为甚为潦倒之书生,一为紫脸中年汉子。潦倒书生满脸怒意,紫脸中年人则显得有点垂头丧气,左臂包扎着,走起路来也有点一颠一拐的,好像身上负了什么外伤似的。
二人大概肚子饿了,此刻正向一家餐馆走去。只见那位书生一面走,一面不断抱怨着:“说起来真要把人家大牙都会笑掉……不知你那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失魂落魄,如醉如痴,枉为你一身轻功比人强,结果却给摔到一根树桩上,我倒真恨不得那是一排刀……”
“事情过都过去了,还提这些干什么呢?”
书生益发有气道:“过去?哼!你‘过去’了,我可还没有‘过去’呢!你想想,严奕笙何许人?普通情形下他会为谁赶车?”
紫脸中年人苦笑道:“出西城,是大江,南北两门昨天到现在还没有马车出去过。而城中各处,我们差不多都已找遍,摔已经摔了,你叫我怎么办?”
这几句话是上楼时说的,到了楼上,书生哼着道:“要你怎么办?要你交人!”
迎面一副座头上,忽然有人咦了一声,抬头先指着潦倒书生叫道:“你?”
又指向那名紫脸中年人道:“你?”
然后,手指两下里来回一划,眨眼道:“你们二个是?”
这迎面发话者是个獐头鼠耳,黄板牙,稀焦须,年约五六旬之间的破衣老者,正是那位挽回黄山一劫的“玄星上人”!
紫脸汉子跟潦倒书生迅速互望了一眼。然后,紫脸汉子朝玄星上人点点头,同时微笑了一下,似说:“佩服您老眼力好!”
潦倒书生则似乎余忿犹存,轻轻一哼,傲然别开脸去。
玄星上人朝紫脸汉子拍了拍身旁空椅、招手笑道:“你来,别理那……那……
咳咳,别理那小子。正愁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