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丁凡韵身边替其察看伤势,方雨关切地道:“凡韵姐,你伤得如何?”
相处才不过一天,她的称呼都已变了。连她们自己都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在一起感觉特别投机,似乎她们不是方认识一天,而是已相识了很久很久……
丁凡韵强自笑了笑,道:“不碍事……”
这时,风雨楼的人已赶到不少,方雨立即让人去取上等的金创药来,替丁凡韵细细包扎。
蒙面人越战越心惊,他没想到对方仅剩-臂,而且以空手与己对阵,自己反而处处受制!
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在他的剑下走过二十招,他的剑法本就以诡变见长,每一招之刁钻狠辣已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所以与他对阵的人常常是没有完全适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他的剑下了!
但这也等于说一旦什么人适应了他那刁钻且与众不同的剑法时,他的剑法便已不再有原来那么可怕了!
对方与自己已过了近二百招,焉有不适应自己的剑法之理?
而事实上,他已感到压力越来越大,对方那可怕的凌厉杀机已不只是笼罩于他的身体四周,还笼罩于他的灵魂、思想!
一向心高气傲,不可方物的他终于心生微微的怯意,他决定撤身而走--既然已杀了一人且又伤了一人,已达到了目的,若再战下去又占不了便宜,为何不抽身而走?
于是,他的一招凌厉攻势走至半途,突然极其巧妙地转为守势!
攻守转换几于是天衣无缝!
可惜,也只能是“几乎”而已!
就在他的攻招将化为守势之一刹那间时,他的右手突然一麻,长剑便脱手飞了出去!
几乎就在同时,他的双腿、双手、腹部同时一痛,已有五股血箭标射而出。
一声惨叫,蒙面人那高瘦如柴的躯体竟身不由己地轰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