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修行,但是—…但是我仍然不时在江湖中走动,因为我仍然牵挂着四师兄,尽管同时我又深深地恨着他!那时,听说他在山西河曲,我便也去了山西河曲…
宁勿缺心道:“恐怕天下像你这样的出家人也不多了吧?”
卢小瑾继续道:“我一直暗中追寻着他的踪迹,因为……因为我要看一看他是否真的如江湖中人所说的那样劣迹斑斑。那天是一个阴雨初晴的日子,地上仍是颇为泥泞,在那片黄土地—上更是如此。我一路探寻他的行踪,因为他双目失明,所以颇为此人注目,要追寻着他的行踪并不难。行至中年,我发现路上开始有极深的车辙印迹,以我的江湖经验,很快便可以判断出这一定是镖局的镖车队刚过不久。待向路人一打听,果然是洪远镖局的车队刚刚过去一个多时辰。”
“我不由暗暗着急,不明白四师兄为何还要沿镖车所行之路走,要知道寻常江湖中人为了避嫌,遇上镖队,都尽量避而远之,免得万一镖车被劫,与自己扯上干系!”
只听得初怜以一种古怪失真的声音道:“他……他……”
宁勿缺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正惊怒地指着躺在床上的左扁舟,双目如欲喷火!
显然,她已认定左扁舟就是当年杀害封家二十一口之人。
卢小瑾道:“当年我也曾如你这般想,但后来我发现这其中也有蹊跷。因为以我四师兄的心智,绝不会愚蠢到做卑劣之事还如此抛头露面,他没有避开镖车,只不过是因为他双目失明,根本看不到地上纵横文错的车轮辗过的痕迹。也许,正是这一点被幕后操纵这个阴谋的人钻了空子。”
“当时我发现他一直顺着镖车所行的同一条路定时,心中又恨又气,竟没有想到另一方面,因为担心他会因一念之差再铸大错,所以我赶得很急,只知一味顺车轮而赶路,哪里还顾得上再向行人打探他所走的路线。”
“为了不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