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恸,几乎悲呼出声,直到牙根咬出血来方才忍住。想到:“娘突然失去心爱的儿子,尽管神智不清,也是血肉相连的儿子,不知该有多伤心!奶奶有大哥、二哥、三姐,怎会想起我娘和我?”想到悲切处,不由泪眼朦胧,半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娘的房问,一步一回头,暗道:“请恕孩儿不孝,他日等诸事安定,我自会来向您请罪。”
白天酒店的尴尬让古错长了个心眼,他到东边的一幢二层木阁楼前纵身一跃,伸手抓住一根横梁,运掌如刀,那窗棂给掌风削得木屑纷飞,掏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隆,古错伸手探入,拔开窗捎,闪身而入,在屋子里找到一只大木箱,将天钺钺刃插入箱缝中用力一别,箱子应声而开,古错在里面胡乱找了几件衣服,又找来一块包裹,从钱柜中取出二百两银子包上,打成包,背在肩上,想了想,又找了一支毛笔在墙上写下:“飞天鼠留记。”写完后从原路退回。云飞山庄家财万贯,失窃了区区二百两银子,哪会追查?阁楼后面,便是古令木的书房,借着灯光,古错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在下棋,一个背着手立着,另一个在低头苦思,古错猫着身子,悄无声息地靠近书房,透过门缝朝里一望,看清立着的那位就是父亲古令木,低头沉思的却看不清脸,右手托着下巴,左手却隐在桌底,屋子里很静。古错心知父亲武艺高超,自己呆久了定被发觉,正准备离去,那位坐着的人却抬起头来。只见那人脸色极为苍白,脸如刀削般的瘦,他大约想好一步棋,慢慢提起左手,古错几乎失声叫出声来,这人左手戴着一只黑手套!黑手套!古错又想起哭神农的话和自己那种似梦非梦的感党!他略一思忖,撕下一片衣襟蒙在脸上,然后:“哈哈哈”地大笑几声,身子立刻倒飞出去,一落地,立刻又弹起,再次飞射而出,转眼间已在几十丈外,古错将身一隐。藏入一片树林中。
就在古错笑声刚落时,书房内疚射出三枚棋子和一块棋盘,将古错刚才站立处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