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凑上去后,气息定会在铜镜上凝结成雾水,由此便可断定人是死是活了。
欧阳之乎见镜片模糊了,便知中年儒士一息尚存,或许有救,不由大喜过望,正欲以真力相催救,却被丰千星阻住了。
丰千星沉声道:“根据镜片上的雾气看来,他的咽喉几乎已被利刃切断,若是你以真力催动他的呼吸,反而会使他的颈部伤口扩裂开,死得更快。”
欧阳之乎听他口气,似乎他另有方法,若是与他没有那么一点芥蒂,说不定欧阳之乎早已出言相求,让他出手相救了。
丰千星似乎明白欧阳之乎的心思,道:“其实,从理论上说,此人已是死了,这正如一条蛇被斩成两截后,仍可以活一段时间一样,现在我们出手相救,可以让他假活片刻,但最终,他仍是必死无疑。”
欧阳之乎听他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却未动手,不由有些心急,几乎要出言催他了。
丰千星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金属盒,打开盒盖,里面赫然是十二枚银针!
丰千星静静地凝视着中年儒士的颈部,足足有半袋烟的工夫。
欧阳之乎已急得手心里直冒汗。
丰千星便在此时出手了!
只是他出手如电,十二枚银针转眼间便插在中年儒士的颈部,在那道殷红的伤口之下团团地扎了一圈。
欧阳之乎甚至未看清丰千星是如何出手的,但觉眼前手影闪动如乱蝶,他还未回过神来,丰千星已停手了。
再看丰千星,额头上已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喘息之声也粗重了些。显然,方才十二枚银针要一气呵成,准确无误地扎在应扎的部位,是一件非常不容易之事。
扎完十二枚银针之后,丰千星便一动不动地望着中年儒士。
少顷,中年儒士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欧阳之乎心中一喜。
中年儒士的嘴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