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所以,推开欧阳之乎自己曾住过一宿的房门时,他的心情颇为不平静。
但房中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种血腥的场面。当欧阳之乎推开门后,看到有一个人伏身卧在丰少文的床上,一身金色动衣,而丰少文的书桌上,则有一个人伏在桌边上,似乎看书看累了,趴在那儿睡着了。
那两个人都死了,只是死得安静些而已,趴在书桌上的人前额眉心处有一点殷红,乍一看,便如一点红胭脂,此人的命,便是被这“红胭脂”夺去的。
当欧阳之乎将床上那个人翻转过来时的一瞬间,他听到一阵“咕噜”声,然后便看到那人本是完好无损的胸腔便在他的一拉之后,“哗”地一声,开了一个大口子!
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出来,黏黏地蜿蜒于丰少文的床上。很快,胸腔内的积血便将丰少文床上的被褥浸了个透湿。
显然,那人早已被利刃划破胸腔,只是当胸腔被划开一个大口子时,他的人已经倒下了,又恰好倒在床上,他胸腔的伤口被那么一压一捂,没有机会分开,便那么气绝身亡了。
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两个人死得毫无痛苦之状,也许,他们是在不知不觉中便彼人偷袭而亡,所以在这间房中,全元打斗之状。
但,那个老家人却并不在这儿。
欧阳之乎有点意外。
他又仔细地察看了居中的角角落落。蓦地,他的目光停留在屋中的一块铜镜上。
铜镜本应是垂直地面,正立那儿,但现在看到的却是斜斜地立着。
欧阳之乎看着那块铜镜,发觉铜镜现在只能照着自己腰身以下的部分。
铜镜位于房中一角,加上屋中又无打斗场面,所以按理铜镜不应会这么别别扭扭地侧立于这儿,若是钢镜下边没有方木垫上,恐怕铜镜早已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