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海中闪过,而他的心情却是平静如水。
外人无法想象,数十年来,天儒老人的心灵承受了多少难以承受的压力,战族的血统使他永远也摆脱不了隐于心中的狂烈战意,每当心情狂躁,战意大炽之时,他惟有一遍又一遍地画着其母简兮的像,以减轻内心所受的煎熬。惟有面对飘逸出尘的母亲的画像,他的心方能重新宁静。
近来,距五星逆行之日越来越近,天儒老人越来越心神不宁,他知道这是因为五星逆行将至,天地间戾气大增之故,他不知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战族之血所引发的汹涌战意。
天儒老人深深地知道,无论是他,还是牧野栖,一旦入邪,都将会为世间带来无可挽回的灾难,因为他们具有战族后人与儒门传人的双重身分。
他本是欲借牧野栖的双重身分对付蚩尤战族,却适得其反!如今的牧野栖便如同一柄极为锋利的至邪之剑,若不欲使之出鞘伤人,惟有在它未出鞘之时,便毁之!
随着毒烟不断的侵入体内,天儒老人的呼吸越来越粗浊,此时此刻,他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也许,惟有死亡,才能摆脱两难的痛苦。
他听到了剧烈的碰撞声,以及利矢暗器破空之声,他知道那是牧野栖在试图突出若愚轩时触动机括发出的声音。天儒老人自知若是不关闭机括,即使是他自己,在未受伤时要想强闯出若愚轩,亦需半刻钟以上的时间,而那时毒烟的毒性早已置人于死地!
倏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响起,阳光突然再度射入若愚轩内,而牧野栖已自那缺口处疾掠而出,引声长啸。
啸声犹如一柄尖刀般深深扎入天儒老人的心中。
无论他多么的不愿面对,他都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他自己亲手缔造的恶梦,从此将笼罩于整个武林。
牧野栖迎着八大统领惊愕而崇仰的目光,立足于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