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纸,他长长地吸了口气,狼毫笔朝宣纸中心缓缓挥落。
落笔后,他只觉手间越来越滞纳,每一勾、擦、染、点无不有牵强之感,天儒老人目光一沉,腕间吐出一股暗力,运笔更快。
当他收笔再看时,赫然发现宣纸上出现的根本不是平时所绘的女子!此时纸上现出一个模糊的人物,依稀可以辨出是一个霸戾伟岸的男子!
天儒老人心神一震,喃喃自语般道:“心魔大盛,戾气难平……难道……难道战魔甲有变?”
正思忖间,门外有人恭声道:“主人,有少主人传来的书信,请主人过目。”声音苍老低沉,正是天儒之仆卜贡子。
天儒老人将案上画卷收好,这才道:“进来吧。”
卜贡子推门而入,双手呈上一封书简。
天儒老人接过折阅,他看得极慢,像是将其中每一个字都要经过再三揣摩,半晌方缓缓道:“栖儿这孩子总算深明大义。”说完轻叹一声,又道:“如此一来,的确委屈他了。”
“少主人……在风宫可好?”卜贡子小心而关切地问道。
天儒老人答非所问地说道:“他是牧野静风之子——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卜贡子侧立一旁,不敢接话。
沉吟片刻,天儒老人将那书简细心收好,道:“据说,栖儿在进入风宫之前,曾与范书之子范离憎相见?”
卜贡子道:“正是,在牧野静风围攻留义庄前,此子就已暗中追踪少主人,我奉主人之命前去将他引开,但当我见其面时,方知他是自幼与少主人同在一个镇上的伙伴,那时被称作小木。当初我在华埠镇一住近十年,只要现身,他定然能认出我来,故无法将他引开。”
天儒老人点头道:“这一点,我倒疏忽了,也怪不得你。此子既为范书之子,又在试剑林中师承幽求,不可不防。不知他对栖儿说了些什么,最终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