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霸天城的人与她同去,此事传到“素女门”门中,会招来更多非议。
范书目注着秦月夜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收回目光,背着手,慢慢地来回踱了几步,终于停了下来,顺着一条长廊,向北走去。
他要去见牧野笛。
牧野苗的确已经醒过来了。
当范书走进他所在的房子里的时候,牧野静风正半躺在床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听见范书的脚步声,猛一抬头,见是范书,便忙起身,范书急忙上前几步,按住他的肩,道:
“牧野先生不必拘礼,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牧野笛只好依旧半躺着,轻叹一声。
范书好言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牧野兄弟终能逢凶化吉,牧野先生伤得不轻,须得好生保重。”
牧野笛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沙哑,道:“我最担心的倒不是他的安危,而是担心他身中邪门手法,变得嗜杀凶残,野心勃勃,倘若他的性情再无法改变,我岂非也有一份罪孽,风儿的武功之高,已在我之上,倘若他要为恶江湖,岂不是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脸色却已变得苍白。
范书感动地道:“牧野先生此时最挂念的不是自己骨肉的性命,而是武林之安危,实在让晚辈敬佩!”
牧野笛苦笑了一声,道:“我又何尝不爱惜自己儿子?可命运注定他必须生为武学而生,死为武学而死,与其说他是我的儿子,倒不女,说他是武学之子。”
顿了顿,又道:“不知我让他走那样的路,对他来说,是不是一种残酷?为什么他不可以平凡而快乐地活着呢?”他的话已分不清是说给范书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范书心道:
平凡又如何能快乐?至于说他是武学之子,哼,这是否有些夸大其词?他的武功虽高,但终有一日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