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道:“师弟!”
牧野笛断然喝道:“我已没有任何师兄!”
夕苦干笑一声,道:“其实当年之事,师父他也有错,试问天下各门各派,谁不是敝帚自珍,而他却说要将本门武学公布于天下,这岂不是太过迂腐?如今师父他一定仍是健在,而你也安然无恙,倒不如忘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彼此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牧野笛伧然一笑,道:“无耻之极,师父要光大天下武学,不惜将自己历时五十年呕心沥血之武学广布武林,足见他胸襟是何等广博,这又岂是你等鼠辈所能理解的?你我之间,已只剩仇恨,不复有其他,即便抛开师门之仇不说,你为恶于江湖,作恶多端,我亦要替天行道!”
夕苦怪笑一声,道:“就凭你?”
牧野笛更不答话,手肘略曲倏伸,已有一剑在手。
一股凌然万物之剑气顿时由他身子暴射而出,“真吾厅”顿时显得拥挤了不少!
范书脸孔不由自主地收缩了。
无疑,此时的牧野笛与先前同他一战的牧野笛全然不同。
夕苦目光一寒,嘶声道:“老家伙果然厉害,你入门比我迟上七年,武功修为竟让他调教至如此境地!”
一股嫉恨之心油然而升。
牧野笛面对自已苦苦寻找十几年的仇人,眼中杀机大炽!
他的全身及斜斜前指的剑一动不动,仿若成了一座千年古像!
只有他的瞳孔越缩越小,仿佛可以刺穿一切。
倏地,剑尖蓦然扬起!
光芒暴射,一柄长剑化成万千,凌厉无匹地席卷而上,仿佛可以囊括天下万物!
剑气纵横迸射,牧野笛身侧石壁经受不了无形劲气,竟纷纷迸裂。
观者无不骇然失色。
凌厉劲气所指中心便是夕苦。
夕苦仿若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