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轻:笃,笃笃笃,笃笃……
没有人应,也没有人来开门,但门缝中有一抹幽淡的光渗透出来,洒在地上,似乎也被这凛冽的寒光冻得轻轻颤抖了。
“风云庄”的庄院里响起了一声狗叫声,叫声很不欢畅,显得格外地刺耳。
那人的眉毛跳了跳。然后便伸手去推那厚实高大的朱漆大门,门应声而开了,“吱”的一声,响声在这样的寒夜中,闻之有如深入地狱之感。
那人跨入了“风云庄”庄内。
一阵木履声在庄院中回荡着,笃、笃、笃,每两声的间距都是相同的,平板而毫无变化。
这样的夜深人静时,在庄院中响起木履声,“风云”庄的人为何竟不起身查看?
“风云庄”不是名满洛阳么?
但那人却并不意外,他径直向灯光最亮的大堂走去。
大堂的门也开着,所以那人一踏上大堂前边的走廊时,便已看到大堂的北首端坐着一个中年汉子,中年汉子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地面。
如此寒夜,他为何不早早入寝,而要独自一人孤独地坐在这儿?也许他的衣裳穿少了,脸色显得极为苍白,他的嘴唇也已发青,一双纤瘦的手紧紧地握着椅子边的扶手,下意识地抚摸着,那上边竟有一层湿漉漉的汗。
当木履声在大堂门外停上时,他抬起了头,本是苍白如纸的脸竟不可思议地有了一种红晕,一种极不正常的红晕。
中年汉子开口了,声音极为嘶哑:“无面人?”
那人点了点头,道:“全风云?”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道:“我是第四个?”
那人道:“不错,排在疯尉迟之后。”
中年汉子的眼中竟有了一种淡淡的欣慰,只是这种欣慰被更多的恐怖所掩盖着而已他嘶哑地道:“你杀人从来没有失手过?”
“无面人”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