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冷汗,心中似有一些后怕。
常乐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田横,而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在扶沧海的身上,不敢有一点大意。
即使帐外传来一阵刀剑互击声,也不能转移常乐的视线,这只因为他已将这一战视为了生平的第一恶战。
一个人能在这种绝境之下尚不失高手风范,理应受到他应有的尊敬。扶沧海微一躬身,大手一紧道:“请动手!”
他的话音一落,常乐的身形便如疾箭窜出,刀斜立,幻出一排真假莫辨的刀影劈出。
好快!快得简直不可思议!扶沧海的长枪以快闻名,与常乐的出刀相比,恐怕也是难分伯仲。面对对方如此迅疾的身法,扶沧海心中顿涌一股熊熊战意。
他的长枪一振,若游龙般迎刀而上。地面干燥的尘土跃动不已,随着一道涌动的气流上下窜行,有若曼舞。
常乐的刀在疾进中颤动,眼见就要与扶沧海长枪相撞的刹那,突然定格于空中,虽只一瞬的时间,却让扶沧海产生了一种时差上的错觉。
常乐的刀旋即自一个无可预知的方位上倾斜而出,构成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弧度,随着他身形的变幻,竟然让过扶沧海的枪锋,挤入了他身前的三尺范围。
扶沧海心中一惊,为常乐如此古怪的刀招感到诧异。不过,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考虑,因为那凛冽的刀气就像是决堤洪水般当胸涌至,让人呼吸急促,几欲窒息。
扶沧海原本可以不去理会常乐的刀,只须用长枪逼向常乐的咽喉,就可化解这必杀的一刀。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此时的常乐已经无法用常理度之,倘若他不惜生死,不让不退,就很有可能是同归于尽的结果。
扶沧海当然不会与常乐同归于尽,身子滴溜溜地一滑,形同陀螺般旋至常乐的身后,缩枪踢腿,直袭常乐的腰间。
“好!”田横眼见扶沧海如此机变,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