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随之涌动,空气为之一滞,变得异常沉重。
李秀树带着淡淡的笑意静立于韩信的身边,神情中似有一丝得意。他地位尊崇,当然不可能不顾身分与东木残狼联手,他的用意是想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给龙赓的心里造成阴影,这样即使他不出手,也能达到出手的目的。
这个方法实在很妙,分寸也掌握得很好,所以李秀树的心里忍不住想笑。他相信以东木残狼的刀法,假如龙赓心有顾忌,未必就能在东木残狼的手上赢得一招半式。
东木残狼的头颈扭动了一下,关节“噼哩叭啦……”一阵作响,当声音消于空气中之后,他的整个人犹如一头虎视眈眈的魔豹,眼芒逼出,望向龙赓,那眼神就像是面对一头待捕的猎物。
他没有贸然出手,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的刀绝不会杀向对方。
他必须等待一个最佳的出手时机,因为他清楚自己所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可怕,这是别无选择的等待。
龙赓笑了一下,他也在等待。
“你怕了?”东木残狼显然不习惯这种长时间的等待,是以想变换一种方式来激怒对方。
他一开口,龙赓就看出了他心中的那一丝烦躁,不冷不热地答道:“我的确很怕,怕你不敢动手。”
东木残狼淡淡一笑道:“你很自信,但自信过度就变成了狂妄。”
“偶尔狂妄一次也未尝不可,特别是在你的面前。”龙赓道:“因为你已老了。”
东木残狼冷笑道:“看来你的眼神不好。”
“你认为你还没老?”龙赓道。
“我今年才四十来岁,正值壮年。只有当我无法拿刀的时候,也许才真的老了。”东木残狼的手腕一抖,刀锋微晃,发出嗡嗡之音。
“你人虽未老,但心却老了,要不然你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小?”龙赓笑了笑,语带讥讽道。
他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