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则在替他们烧茶。
近前一看,下棋的两人竟还在同时垂钓,下棋垂钓这二种同属于静谧的事情,在他们的配合之下给人的感觉,自然是丝毫没有冲突之感,更将闲情雅致发挥到极其赏心悦目的地步。
耀阳极其有礼的首先向他所面对的那位布衣男子揖了一礼,然后缓步走近下棋的二人,一来不想扰了二人的棋思,二来也不愿惊跑了溪流下的鱼儿。
面对耀阳而坐的是一名儒雅非凡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微微俯首,双眼温和地看着棋局,毫不因为耀阳的到来而分神,尽管他在石凳上极其随意的平膝端坐,但那伟岸身形所表现出轩然超卓的不凡气度却让人不由心生仰慕。
背对耀阳而坐的是个身着道袍的白发老者,此人虽然不见正面容貌,但身形稳健如松一般,一头鹤发衬着一袭玄衣道袍,配上持杯饮茶的,仰或悠然抬臂落子的背影,分外散发出一种飘然出尘的仙风道骨之气。
耀阳心知这二人无论哪一位都是非凡之辈。他故意轻声干咳二声,然后继续走到二人近前,哪知下棋的两人却丝毫没有理会,耀阳知道他们都是当世高人,丝毫不敢造次,于是眼光随意的看向棋局。
棋局之中,黑白二子各据一片,黑子势力较大但势力极不稳定,南北分成数片残留之地,气数之间的联系若有若无;而白子除了中间一个破口外,其余气数基本都连在一起,阵地稳固大占优势。黑白各占半片江山,看似泾渭分明,但细看之下,则当中大有乾坤,非常人一时间可以看得清楚分得明白。
中年男子沉思良久,才伸手在白子唯一的破口关键处落了一子。
道袍老者则毫不犹豫地抬臂落子,立时将黑子的围截懒腰切断,断了方才所落子的所有出路。
尽管棋子被困,但中年男子面色丝毫未变,笑道:“这一手妙棋,跟你的直钩垂钓可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实在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