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老伯的话意。”林渺摇头道。
“你不明白,是因为你不是疯子。”林渺盯着老儒,他不知这个老头是故意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疯傻,但看其说话极有条理,根本就不像个疯子。他的目光不由得投到那只下了一半的棋局上,一看之下,他不由得笑了,指着棋盘上的一片黑子和刚落下的一颗白子笑道:“这片黑子明明可以被杀掉,你为何要将白子落在这个位置?”“因为我不会下棋!”老儒突然石破天惊地道。
林渺先是一怔,旋又不由得大笑起来,他还从没听过比这更滑稽的话。在此下棋十载,而且如此如痴如醉的样子,居然说自己根本就不会下棋,这岂不是很好笑的一件事吗?
笑了半晌,林渺打住笑声,因为老儒终于抬起了头,而且以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林渺,这是林渺打住笑声的原因。
“你觉得这好笑吗?”老儒淡淡地反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林渺也反问。
老儒摇了摇头,很肯定地道:“一点也不好笑!”林渺一怔,惑然问道:“为什么?”“因为我是疯子!”老儒悠然答道。
林渺不禁呆立当场。
疯子,三个疯子。
小门,大院,三个疯子,一局残棋。
林渺的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有点明悟,又似乎更为迷惑。
一个说话极有条理,又似乎含有至理的疯子!这使人有些怀疑人生,怀疑活着的理由。
下棋的疯子又低下头去下棋,似乎这之中的意义大于一切。
林渺愣了半晌,他不觉得在这一局残棋之前立着会有什么意思,是以,他转身走了开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似乎有很多门户,应该算是一个大杂院。
“年轻人,你不看我把棋下完吗?”那下棋的疯子突然又道。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