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欲言又止,一个是他三弟,一个是耿纯的客人,他实不好说话,但他相信林渺所说一定有其道理。
“如果贵门之中有达静、空之境界者,那又何来门规?何来叛徒?万物皆空明,舍念清净,看不破红尘俗事,何能做到?更何以能做到'色无边处定、空无边处定、识无边处定和非想非非想处定呢?是以,我才有此疑问!”林渺坦然无惧地道。
众人顿时沉寂,苦尊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彩,神色间微有些惭愧之色,口气和缓地道:“公子所说或许有理,但这是我婆罗门内的教务,既然我等未达空宁之境,便要执行这些戒条!”林渺见苦尊者如此说,他也不好再逼人过甚,便笑了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尊者休怪。”“无妨。”苦尊者道。
“好吧,我已让人为诸位准备了斋宴,不若先去用膳吧?”任光转开话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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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臣来了。”林渺诸人正在用斋膳之际,突地有一名家将入门禀报。
“钦差大人到!请信都太守之子任光前去接旨!”在一名家将闯入内里之后,随即又有一名小太监打扮的人走入堂中呼道。
任光和林渺诸人都吃了一惊,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会有朝中钦差来到信都。不过,信都在名义之上仍是属于朝廷,虽然隐有割据一方的迹象,但毕竟没有举旗造反。
任光连忙脱下孝服,换装赶出厅外。
厅外的众家将皆垂首不敢与钦差逼视,在一干御前侍卫的相护之下,太守大座上端坐一人,正是钦差大臣。
任光抬首,这钦差并不陌生,乃是昔日与他父亲有些交情的黄门侍郎狄英。
“任光拜见钦差大人,迎接来迟,还请恕罪!”任光行了一礼道。
“任贤侄可还记得我否?”狄英自坐上立起,笑问道。
“狄大人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