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成吧。”“大哥是在骗自己!”邓禹目光紧紧地逼视着刘秀,吸了口气道。
“为何如此说?”刘秀微有些不悦,反问道。
“攻下棘阳,自是不在话下,有三哥和朱鲔五千兵力足矣,因棘阳城小兵寡,但是宛城却不同,需倾所有的力量方有六成胜算。当然,这必须是在不出任何意外的情况下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可是依眼下联军的情况,会不发生意外呢?”邓禹反问道。
“四弟是指?”刘秀皱了皱眉,反问道。
“行军作战最重要是指挥者的决策,天无二日,军无二帅,眼下军中三帅,各怀私心,更无容人之量,何以能同心协力?何以能默契配合?何以能够调度统一?若只是属正之辈,或可侥幸一搏,但对方是严尤,此人智计深沉,素有雄才大略,治军有方,为王莽手下第一上将,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破绽,都会成为致命的地方。因此,此战宛城最多也只有一成希望!愚弟虽随大哥起事宛城,却不想睹此战局,故来辞别大哥,若是他日大哥能独自成事,或是寅大哥成其魁首,我便再回来!”邓禹淡漠地道,语气之中似乎有些无奈。
刘秀的神色数变,他绝不是愚人,邓禹所说的情况他并不是不知,只是胜利让他稍稍忽略了这一切,但此刻邓禹提出,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也有些无奈,因为这便是联合的弊端,尽管他想让长兄成为三支义军的龙头,将之整合,而刘玄和王凤又何尝不是呢?谁也不肯将到手的权力让出,这也许便是人类的劣根所在。
尤其是刘玄,他一直都野心极大,在刘氏宗族之中,他便一直暗暗与刘寅较量,这一刻若要让他将权力交给刘寅,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而这权力不统一所酿成的后果只会导致义军最终的失败。
事实上邓禹也看到了此点,是以他才会提出联合王常,让义军有一个缓冲的时间,好先让内部稳定统一,这样自然是胜算大增。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