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如千万条灵蛇,织出一幕鞭影,将射向他和战马的劲箭悉数卷开。
“好身手!”陈通赞道。
“过奖了,不过你们确实找错人了,我只想先借你们的马儿一用,他日定加倍奉还!”秦复说话间已冲下山坡,身后的劲箭三三两两地落下,但已失去了准头,即使有几支没有失去准头,却也不能对秦复够成威胁。
秦复选好淯阳的方向,策马狂奔,只要进了淯阳城,这群人便不能凭弓弩逞凶了,因为这种年代,诸如弓弩之类的是不准带入城内的,皆因这类兵刃可以远距离杀伤人,官府也怕人对城中官方人物不利,因此禁止带弓箭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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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道边,古木下,酒旗飘摇,酒肆的老板是一对老夫妻。
这是淯阳通往宛城和棘阳的岔路口,在此地设酒肆,备清茶粗菜,倒也方便行人,生意不赖。
老夫妻有一傻儿子,但很少见人,只在那简陋的厨房烧火打杂。
小酒肆能在此地长盛不衰倒也是个异数,官兵不欺,山贼不劫,在这种世道之中已经是极为难能可贵了。当然,没有人会去追究这种情况的原因,路人所在乎的,只是酒好,茶好,饭能吃饱,钱账两清就行了,也不会在乎那几个铜板儿。
刘秀倒不是很欣赏这对老夫妇所酿的酒是如何好,他只是想借此地歇歇脚,正午的太阳毒辣得让人受不了。
这是夏日,长途奔涉,不仅人难受,便是马儿也直冒汗,因此,在这个小酒肆之中打打尖,也不谓不是一件极为舒爽的事。
“掌柜的,快拿茶来,渴死我了。”一极为狼狈的少年一瘸一拐地走进凉棚,高声喝道。
刘秀斜瞟了他一眼,见对方一身官兵衣服,但衣服却破破烂烂,像是被什么东西挂破了一般,满面风尘的,便没有再多看。
邓禹的目光却向凉棚之外毒辣的阳光望去,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