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小萍儿也在为曾莺莺难过,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
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人,在大潮流之中,仿若浪谷间的一叶小舟,自己所掌的舵并不能取主导作用,仅仅只是用以使自己勉强不沉没而已。
生命,也只是一叶孤舟,尽管此时飘摇未沉,但时刻都有沉没的危险。
如果说命运残忍,那便是残忍在你永远都无法知道吞没你的巨浪何时会扑向你。
铜镜如洗,灯火辉映下,曾莺莺的容颜有些苍白。
小萍儿轻理着曾莺莺的秀发,以轻缓的动作抚慰着她格外沉郁的心情。
绣阁中清静之极,鸨母的惊呼仿佛也极为遥远。
曾莺莺目不转睛地对视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感到有些陌生,禁不住抬手轻轻理了一下悬于额际的秀发,秀发之下,那点殷红如朱沙的痣依然还在。
倏然之间,曾莺莺与小萍儿的目光全都定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铜镜,只因为镜中竟多了一张面孔。
小萍儿猛地转身,镜中之人便在其身后,镜中的那双眼睛在现实中更为明亮,就像可以探到人心底的明灯,有种无可抵御的穿透力。
“小姐,真的是光武公子!”小萍儿失声惊喜地呼道,手中的桃木梳几乎掉落。
来人正是刘秀,对于燕子楼中的地形,他熟得不能再熟,但最熟悉的还应数西院曾莺莺的绣阁。即使是有守卫,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他的脚步。
当然,西院之中几乎没有人不识得刘秀,无人不知其乃曾莺莺的知己好友,因此,刘秀在这里绝对可以畅通无阻。
“莺莺,刘秀姗姗来迟,还请恕罪。”刘秀缓步趋前,洒然道。
“真的是你吗?”曾莺莺有些不敢相信,缓缓地转过身来,眸子之中除了忧郁还有几滴晶莹的泪花。
刘秀心中微怜,蹲下,轻握曾莺莺之手,笑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