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满了长乐宫外两百丈方圆空阔之地。
长街旁的每一道瓦棱上,长乐宫的外墙之上,也都探出了无数的弩箭,在低而沉暗的天空之下,显得格外拥挤。
正因为拥挤,才使杀机浓得让人窒息。
每个人的心神都绷得极紧,哀章和平晏的手不自觉地已经搭在腰间,触在剑柄之上,只觉得凉凉的,是手心出了汗。
蹄声仍在响,仿佛有数个世纪那般漫长,每一下蹄声犹如响在每一个禁军的心上,仿佛这匹迟迟未至的战马,正践踏着他们的心在奔驰。
长街风起,沙石飞扬,使本来虽沉郁却清新的天空变得一片浑浊。
哀章骇然发现天空那低垂的暗云之中竟飞洒下一缕阳光,如刀锋一般迅速将暗云割开一道清晰的云界,若一条分于暗云中的光河迅速向长街移来。
光河两旁,电闪加剧,如千万道银蛇自天垂落,在虚空之中交缠、纠结,化成光球竟落在长街的尽头,爆起一层尘烟。
凄迷的尘烟,交缠的电火之中,蹄声骤然出现在那混沌迷茫的世界。人影越来越近,蹄声越来越烈,那烟尘败叶,还有被烈风卷起的碎瓦,使长街上空升起了异样的风暴。
是六骑!只有六骑!
哀章和平晏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厉芒,他数清楚了那风暴之中狂卷而至的人数。他们也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以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形式走入了他们的视野中,仿佛是一个混沌迷乱的梦,但却揪紧了每一个人的心。
一万禁军每个人的脸色都是一样的苍白,像是刚刚敷上了一层薄霜,冰寒的杀机如这深秋的寒意渗入每个人的心内,然后化成惧意漫遍全身。
“嗖嗖……”长街两旁瓦棱上的箭手终于无法承受那无孔不入的杀机,松开了手中的弦。
箭矢如雨,密密地封锁了每一寸空间,再密密地贯入那凄迷的风暴,但却在那风暴之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