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一柄冷剑从轨风背后疾射而至,一瞬间便刺进了他的身体,剑尖自胸前透出。
轨风还未来得及转身,瞪着大大的眼睛倒在了地上,在他身后出现的是月战以及月战的剑。
褒姒看着倒地而亡的轨风,目无表情,良久,才转向月战道:“你为何要一剑杀死他?”言语中带有责备之意。
月战木然地道:“因为他该死,这是师父曾经说过的话。”褒姒显然不愿意看到轨风就这样死去,但此时,这已经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她看着轨风的尸体,眼中带着一丝歉疚。之所以知道轨风是阴魔宗的黑风魔使,这也是师父告诉她的。
褒姒深吸了一口气,望向月战,道:“师父还说了什么?”月战道:“师父还说,必须战!”褒姒不由得苦笑一声,道:“看来师父死前什么都想到了,也什么都安排好了,但——何以为战?难道让西罗帝国的军队去送死吗?”月战道:“师父只说过必须战!”褒姒转过头去,望向院中的樱花树,不再说什么。她不知自己是否应该按照一个已死之人的意愿去行事,但这,似乎又是不可抗拒的。她心中不禁问自己:“难道自己就没有意愿吗?而自己的意愿又是什么?”褒姒心中感到茫然。
良久,她对着身后的月战道:“你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月战携起地上轨风的尸体,从幻雪殿飞掠而出。
褒姒看着月战携着轨风的尸体从风雪中消逝,忽然想起了漓渚。无论漓渚是不是她哥哥,他都是一个可怜的人,轨风的死有必要让他知晓。
于是,褒姒来到了皇宫最底层的玄武冰岩层。当她站在螺旋形的石阶上,快要到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堵将漓渚隔离开的石壁已经破碎。褒姒清楚地记得十几天前,漓渚帮她解开冰封离开这里时,他已将那堵墙重新修复完整,可现在却又破碎了,里面的寒气肆无忌惮地从破碎之处向她迎面扑来,让她的心都感到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