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只手来,缓缓抬起头,嘶声道:“我……败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众不二法门弟子皆吃一惊,立即有人道:“不可!灵使让我等看守她们,岂能就这样让她们离去?若灵使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担当不起!”
晏聪“嘿嘿”一声,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冷笑道:“难道这便是不二法门的所作所为么?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他并不想与对方过多缠战,尽管他根本无所畏惧。
这些法门弟子都是追随灵使的,一旦陷入混战中,难保不会有所伤亡——虽说也许晏聪可以做到让对方只伤而不亡,但这却有些不合情理了。
他的那一刀本完全可以取乌稷性命,但他刀下留了余地,让乌稷活了下来。他相信乌稷可以使他不会陷入对方的缠战中,这是源于他对乌稷性情的洞察与判断。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乌稷果然守信。
此刻,晏聪的目光就等于无形的鞭子,使乌稷不得不再度坚持自己的决定,否则,他的武者灵魂将会感到极度不安。
而对同伴的责疑,乌稷只能坚持己见。只见他吃力地道:“今日之事,责任……全……全在于我乌稷,若……灵……灵使怪罪下来,与他人无关……”
他竭力想使自己的话显得平稳些,却无力办到。
比肉体的痛苦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为辜负了灵使的重托而萌生的无限自责与懊恼!
晏聪对这一结局很满意,他自忖整个过程应称得上天衣无缝,现在,就等着刑破出现了。
他还刀入鞘,向顾影、梅木道:“我们可以离开此地了。”
梅木看了他一眼,俏脸微红,举了举双手,手上的链锁“当当……”作响。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意思却很明显,是让晏聪想办法替她将这个累赘去了,而这种无声的表达方式则显得有些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