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叔常说他很后悔离开他的家人,所以常常在酒后哼起一起忧伤的曲子,他的声音沙哑枯涩,可那姑娘每次总是听得—一听得泪流满面。”
黑暗中,响起段如烟的抽泣声,那是一种极力压抑着却又压抑不住的悲伤。
韩小铮不禁心生怜爱,他轻轻地拥住了段如烟的双肩,道:“段姑娘,别说了吧?”
段如烟没有挣扎,她道:“不!我要说!我把过去的事情隐藏得太久太深;所有的痛苦我独自一人默默地咀嚼吞咽,我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恶梦中哭醒,然后我便一个人跑到空旷的山野中大声地叫喊!”
韩小铮的心变得极沉极沉,一个年轻的女子在半夜中哭醒,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凄婉?可没有人去安慰她呵护她,她只能把痛苦抛进黑茫茫的夜!
段如烟道:“酒叔是替米店驾车拉米的,有一个雨后的晴天,酒叔驾着车去外地拉一车米回来,谁知因为路滑,而酒叔又喝多了酒,一不留神,车子竟然翻了,所有的米袋了全翻在地上,而地上又积着水,所以一车米便全泡了汤!而且车子也散了架!”
“这对酒叔两人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酒叔将两人积下的所有钱全给了他的东家,却仍是远远不够!酒叔对东家说以后挣的工钱全用来赔这笔钱,东家却说不用了,我看你家的小姑娘挺机灵的,就到我这儿来吧,也免得跟你这个老酒鬼受苦!”
“酒叔能答应吗?他的东家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但酒叔知道如果当面顶回去,那是万万不行的,他一个流浪的外乡人,能抗过他的东家吗?何况他确实欠了东家的钱.于是,酒叔便说这下那丫头走运了,我这就回去跟她说去!东家得意地哈哈大笑!”
“酒叔这天回家破天荒地没有喝酒,因为他要带姑娘逃走!他不能把姑娘往火坑里推!
天一黑,他们简单地收拾了一点行李,便开始出逃!谁知没跑多远,便有一大群